古代文学参考论文

古代文学参考论文

2020-10-25 23:09:21 浏览次数:

  篇1

  试谈中国古代文学的桥意象

  桥是架在水上或空中以便通行的 建筑,是跨越障碍的工具,其最基本的作用是给人们的生活带来方便。意象是中国古代文论特有的一个重要理论,即客观物象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而创造出来的一种 艺术形象。意象的运用,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言不尽意的遗憾,明晰地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成功地建构了中国古代 文学特有的含蓄、凝练、朦胧的意境美。桥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常用的意象之一,在各种文学体式中经常出现,运用非常广泛。

  《诗经大雅大明》写周武王之母太姒来归的情景:周文王亲自迎亲于渭水,渭水无车,于是立即造舟为梁,以通亲好,显示了周文王对太姒的真挚感情和遇事果断的魄力。造舟为梁,不显其光,[1](P100)可以说是中国古代诗歌中出现的最早的咏桥诗句,开中国古代文学桥意象的先河。桥意象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有着丰富的内涵,具体可以分为以下四类情况进行解析。

  一、构成画境的元件

  桥意象在文学作品中的首要内涵就是通过展现桥的实用性和外在美,在文学作品中形成以桥为点睛之笔的优美画面,给读者以强有力的视觉冲击。

  刘禹锡《竹枝》:江上春来新雨晴,瀼西春水縠纹生。桥东桥西好杨柳,人来人去唱歌行。[2](P108)就很好的写出了桥的实用价值。桥是连接两岸的纽带,是人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桥上春雨、桥下江水、桥边新柳、桥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共同构成一幅以桥为中心充满生机的小村初春图,表现出作者愉悦的心情。乔吉《(双调)水仙子吴江垂虹桥》:飞来千丈玉蜈蚣,横驾三天白螮蝀,凿开万窍黄云洞。看星低落镜中,月华明秋影玲珑。赑屭金环重,狻猊石柱雄,铁锁囚龙。[3](P620)写出垂虹桥的雏高大长、装饰精美,反映了当时桥梁建筑的水平之高,让读者于千百年后仍然可以在想象中领略此桥的壮美。

  诗歌在描写桥外在美的同时,往往也能借助桥的建成历史体现出桥所在地的悠久历史。张籍《成都曲》: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4](P4290)万里桥是处于成都繁华闹市的一座著名的桥,桥之得名据刘光祖《万里桥记》有两种说法:罗城南门外笮桥之东,七星桥之一,曰长星桥者,古今相传,孔明于此桥送吴使张温,曰:此水下至扬州万里。后因以名。或曰:费祎聘吴,孔明送之至此,曰:万里之道,从此始也。[5](P307)可见万里桥的名称由来已久。此处桥意象与锦江、烟波、荔枝等意象共同再现了成都优美的自然 环境,繁荣的 社会 经济,表现出成都风物人情、市井繁华的景况和百姓安宁富足的生活状况,同时万里桥的悠久历史反衬出成都悠久的历史。

  桥意象在此类作品中是作者突出描写的一个景物,是作品勾勒画面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构成作品画面和丰富意蕴起着重要作用。再如杜荀鹤《送人游吴》: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4](P7925)也成功地运用了桥意象,只小桥多三个字便把苏州,这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城市的特点惟妙惟肖地描摹了出来。白朴的《越调天净沙春》:春山暖日和风,阑杆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3](P242)就是把桥作为春天诸多景物之一来写的,桥与其它景物共同构成了明媚的春意图。杜牧《阿房宫赋》描写阿房宫中桥的壮美说: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6](P362)其中的复道,正是一种架在空中的复桥,也是把桥作为整个画面中的一个特景来描写的一个实例。

  二、感伤情怀的艺术载体

  桥的建筑功能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这便决定了桥作为意象必然与人的感情波澜紧紧相连。桥作为感伤意象来表现作者情感的作品很多,具体来看,桥意象所表达的作者的感伤情绪又可以分为不同类型。

  (一)表现离别、相思、旅途的感伤

  描写离别感伤的作品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唐代大诗人杜牧的《寄扬州韩绰判官》: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4](P5982)相传二十四桥 为隋朝所建,隋炀帝月夜曾同宫女二十四人吹箫于此,故名。二十四桥在此诗中应当代表着如诗如画的扬州城。月夜依旧,二十四桥依旧,扬州城依旧,但诗人却与朋友韩绰身处两地,相思而不得相见相聚。全诗看似写自然美景,实则以美景衬托思念之情,更突出地表现了作者深深的惆怅。东望山阴何处是。往来一万三千里。写得家书空满纸。流清泪,书回已是明年事。寄语红桥桥下水。扁舟何日寻兄弟。行遍天涯真老亦。愁无寐。鬓丝几缕茶烟里。[7](P1592)陆游的这首《渔家傲》词也是借助桥意象,表达对堂兄仲高的怀念,表现离别的感伤和忧愁。

  借助桥意象来表达相思之情的多体现在词中。如贺铸《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锁窗朱户,只有春知处。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7](P506)写对一女子的倾慕之情。凌波美女,罗袜生尘,轻盈的仪态惹人爱恋,但终究翩然远去。词人的怅然之情油然而生,佳人不在,青春年华中最美好的时光该与谁共度月光下的小桥流水该同谁徜徉悲凉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冯延巳《鹊踏枝》: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2](P363)小桥流水凝眉处,桥意象鲜明地体现出作者难遣的心怀。

  远离家乡,行进在旅途中的匆匆过客,或客居他乡的游子,在旅途或异乡看到桥,往往会勾起浓浓的乡愁。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8](P155)这首《商山早行》是温庭筠著名的写景抒情诗。全诗紧扣早行二字,颈联选取鸡鸣、残月、茅店、寒霜、板桥等景物,生动鲜明地刻画了一幅立体的荒山早行图。凄清寂寞的环境,有力地烘托出出行的艰辛,衬托出思乡的深切。特别是人迹板桥霜一句,写板桥白霜上留下的行人足迹,很耐人寻味联想。

  马致远《越调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3](P242)与温庭筠《商山早行》不同的是,小桥、流水不是荒凉、凄苦的意象的代表,而是以小桥流水的温馨生活来反衬枯藤、老树、黄昏、乌鸦、古道、西风、瘦马、夕阳的凄凉,鲜明的对比,让漂泊的游子到了思乡断肠的地步。郑光祖《蟾宫曲梦中作》:敝裘尘土压征鞍,鞭倦袅芦花。弓箭萧萧,一径入烟霞。动羁怀,西风禾黍,秋水蒹葭。千点万点,老树寒鸦,三行两行,写长空历历,雁落平沙。曲岸西边,近水湾鱼网纶竿钓,断桥东壁,傍溪山竹篱茅舍人家。见满山满谷,红叶黄花。正是凄凉时候,离人又在天涯;[3](P463)黄镇成的《东阳道上》:山谷苍烟薄,穿林白日斜。崖崩迂客路,木落见人家。野碓喧春水,山桥枕浅沙。前村乌桕熟,疑是早梅花。[9](P1804)也属于用桥意象表达乡愁的作品。

  (二)抒发沧海桑田的历史感伤

  桥在生活中的基本作用使桥有可能成为不可替代的交通要道或商贾云集的繁华之地,因此历史上便留下了许多名桥。随着朝代的更替,这些名桥中的一部分便成为见证历史兴亡的遗迹,常常被用来抒发作者沧海桑田的感慨或表达作者的亡国之痛。唐代李益《洛桥》:金谷园中柳,春来似舞腰。那堪好风景,独上洛阳桥。[4](P3223)洛桥,又称上洛桥,大唐盛世时,阳春时节,这里是达官显贵云集游春的繁华胜地。诗人春日独上洛阳桥,眺望金谷园,只见柳条在春风中摆动,婀娜多姿,仿佛一群苗条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和昔日春色繁荣的好风景毫无两样。但是安史之乱后,东都洛阳已无往日盛况。彼时,只有诗人孤零零地站在往昔繁华的洛阳桥上遐想感伤。洛桥在此诗中不仅是历史兴亡的见证,也是诗人抒发好景不常、繁华消歇的历史盛衰感慨的寄托物。

  又如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4](4117)朱雀桥是秦淮河上的一座历史名桥,东晋咸康二年所建,当时掌权士族王、谢两家所居住的乌衣巷距此不远。昔日车马喧嚣、衣冠往来的朱雀桥如今笼罩在惨淡的斜阳余晖之中。王、谢两家早已化为尘土。此诗虽然通篇写景,不着一字议论,却将沧海桑田的感慨抒发得淋漓尽致。

  此类作品中的桥也是历史的活化石。它经历了曾经的繁荣,见证了朝代的兴亡更迭。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4](P2254)咸阳桥,本名便桥,在今陕西省咸阳市西南,横跨渭河,是唐代长安城通往西域的交通要道。太平盛世,咸阳桥是域外商贾通往长安城的主要通道之一,也是丝绸之路的通道之一,代表着气势辉煌的大唐雄风。安史之乱时,咸阳桥却成了万千百姓蜂拥逃难的唯一通道。杜甫在诗中表达了对人民苦难的深切同情,深层次意义的今昔对比强烈地表达了对统治者穷兵黩武的不满与批评。

  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10](P147)州桥,也叫汉桥,在汴京宣德门和朱雀门之间,横跨汴河,其南北大街是当年北宋皇帝銮驾行经的御道。六军,指是宋朝官军。老百姓站立于曾经的御道上泣不成声地询问使者,大宋的官军什么时候才能收复河山诗歌强烈地表达了中原沦陷区人民身心遭受蹂躏的痛苦以及盼望光复的强烈心情,也隐晦地表达了作者对当权统治者偏安苟活心态的批评和痛恨。

  三、通往理想境界的 艺术符号

  众所周知,中国 文学自诞生伊始就以想象、抒情见长,于是文学作品中就诞生了许多想象中的事物用以寄托人们的某种情感。以桥意象为例, 发展到后来,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桥也出现了想象和虚构,不一定都是现实生活中实实在在存在的桥,比如表达爱情主题、通往彼岸世界的神仙桥、鬼蜮桥均属于想象虚构的范畴。

  除了表现天然的画境美、悲戚的感伤和历史的慨叹之外,桥意象在古代文学中也是有情男女的爱情纽带。与前三者不同的是,表现爱情的桥意象经历了一个从现实到想象的过程,最终幻化为人们理想中完美爱情的象征。

  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与许仙、牛郎与织女都与桥有关系。牛郎织女的鹊桥从诞生伊始就是想象的产物,表达了人们对被外力强行拆散的有情人无尽的祝福和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坚定信念。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七夕 近几年甚至被国人誉为中国人的情人节,不难看出以鹊桥为媒介的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已成为恋人心中无怨无悔的爱情典范。秦观《鹊桥仙七夕》: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朝朝暮暮。[7](P459)则以翻新的主题,优美的意境,动人的情景,把这则凄美的鹊桥爱情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沁人心脾。

  民间传说中发生早陕西蓝田的蓝桥会演绎的也是一个与桥有关的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青梅竹马的韦郎保和贾玉珍被迫分离,后有幸重逢却无缘相守。韦郎保抱柱守信,被洪水淹死,贾玉珍以死殉情。自清代至今,以蓝桥会为底本的戏剧、电影层出不穷,这些剧目虽然讲述的情节有繁有简,但中心都是表达至死不渝的爱情观,蓝桥也幻化为坚贞爱情的灵魂,以至于后来翻译过来的外国经典爱情故事也以蓝桥冠名来体现爱情的浪漫凄美,如著名的《魂断蓝桥》。

  受封建思想影响,古人相信人的灵魂会在死后另一个世界,或天庭或地狱,于是也就出现了想象中通往天庭或者地狱的神仙桥和鬼蜮桥。

  相传武夷山的幔亭峰,是神话故事中武夷君宴请乡人的所在,也就是幔亭招宴的所在地。传说宴会的当天,仙乐悠扬,祥云缭绕,仙人们通过空中虹桥驾临人间。虹桥意象出现在文学作品里也就成了代指仙人们降临和人们通往极乐世界的途径,充满奇诡神秘色彩。朱熹《九曲棹歌》:一曲溪边上钓船,幔亭峰影蘸晴川。虹桥一断无消息,万壑千岩锁翠烟。[11](P323)吟咏的就是有关虹桥的仙境故事。

  卢照邻《还京赠别》:风月清江夜,山水白云朝。万里同为客,三秋契不凋。戏凫分断岸,归骑别高标。一去仙桥道,还望锦城遥。[4](P525)仙桥即指通往仙境的桥。刘长卿《送少微上人游天台》:有桥人不到,独往更迢迢。乞食山家少,寻钟野路遥。松门风自扫,瀑布雪难消。秋夜闻清梵,余音逐海潮。[4](P1482-1483)孟浩然《舟中晓望》:挂席东南望,青山水国遥。舳舻争利涉,来往接风潮。问我今何适天台访石桥。坐看霞色晚,疑是赤城标。[4](P1652)都写到了天台山的石桥。这里的天台山石桥同样指连接人间和神仙天堂的神仙桥,寄托着人们渴望灵魂皈依极乐的理想。

  封建迷信认为作恶的人死后,其鬼魂要被压到阴曹地府去受惩罚。地府前有一道桥叫奈何桥,也叫望乡桥,鬼魂一旦过这道鬼蜮桥就进入了阴曹地府,等待着他的将是无限的刑罚。奈何桥也是人通往彼岸世界的纽带,与神仙桥不同是,不是通往极乐,而是通往极苦。

  中国古代文学中的桥意象由来已久,含义丰富多彩。到了今天,现当代文学对桥意象的运用仍然可见,例如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窗口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12](P40)即运用到了桥意象,足见桥意象对中国文学影响之深。

  参考文献:

  [1]周振甫.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2.

  [2]张璋、黄畲.全唐五代词[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3]隋树森.全元散曲[M].北京:中华书局,1964.

  [4]曹寅、彭定求等.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60.

  [5]诸葛亮.诸葛亮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5.

  [6]杜牧.杜牧集[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4.

  [7]唐圭璋.全宋词[M].北京:中华书局,1965.

  [8]曾益.《温飞卿诗集笺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9]顾嗣立.元诗选[M].北京:中华书局,1987.

  [10]范成大.范石湖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1]张海鸥.宋名家诗导读[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1.

  [12]卞之琳.卞之琳诗集雕虫经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篇2

  论国学与古代文学的关系

  摘 要 国学与古代文学文脉同宗,国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根基,是中国古代文学的文化底色,中国古代文学是国学的情感建构。

  关键词 国学 古典文学 文化

  国学热再次升温,古代文学能否波澜不惊,两者的关联度如何,对两者关系进行研究具有现实紧迫性。笔者从历史的视角,粗略审视国学与古代文学的文脉关系。

  一、国学与古代文学的渊源

  在中国传统学术范畴将书籍分为四类,即四部。晋武帝秘书监荀勖的《中经新簿》将群书分为四部。唐玄宗时期,集贤院分书为四类:经、史、子、集。清乾隆年间,纪昀主持整理书籍,历十年共收书三千四百七十种,三万六千余册,亦分为四类:经部(类十)、史部(类十五)、子部(类十四)、集部(类五)。孔子时有六艺,汉代设立太学,隋立国子监协调国子学与太学并另设有算学、书学、医学等。

  国学词汇最早出现在《周礼周官乐师》:掌国学之政,以教国子少舞。《周礼周官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国之学政。因此,原初的国学,指周代中央设在王城的国家教育机构与学校,与地方乡学相对应,由乐师、大司乐负责,与现代作为学术知识体系划分是不同。国学正式称谓产生于西学东渐,为区别西学而生,始于清朝末年。光绪年间,刘师培、章太炎、邓实创办《国粹学报》,一般认为是二十世纪以来,中国的第一次国学思潮。第二次国学思潮发生在新文化运动,标榜研究问题,输入学理,整理国故,再造文明[1]。第三次国学思潮发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至今方兴未艾。[2]但国学依然没有严格意义上定义。

  文学一词最早出在《论语》,指孔门四学科(德行、言语、政事、文学)之一,专指古代典籍。汉朝文学指学术,就是儒学,律令、军法、章程、礼仪,都属于文学范畴,另有文章指学术之外词章。古代文学是个断代概念,指中国有文学以来至古代社会结束整个历史时期作品,研究与教学古代文学作品成为独立学科。文学分为中国语言文学、外国语言文学、新闻传播学和艺术学等。古代文学学科在中国语言文学之下。

  二、国学是古代文学的底色

  经、史、子、集四部中,集部包括大部分作为文学作品诗文文本,经部与子部属于广义哲学范畴,史部属于史学范畴。经学是国学核心,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思想成为许多朝代占主导地位的意识形式,对各个领域,尤其是对古代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

  中国古代文学许多审美观念与美学范畴以儒家经典为底色。不了解中国先秦儒学,就不能深入理解古代文学诸多观念。如中国古代诗歌的和谐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含蓄委婉,追求言有尽而意无穷审美效果,这就和儒学中庸思想密切相关。子书也对中国古代文学有巨大影响力。如《庄子》的汪洋恣肆、飘逸奔放行文,追求精神自由逍遥境界与全身远害隐逸人生,心斋坐忘、虚静澄明与言不尽意等方式,都对中国古代文人与古代文学观念影响深远,并构成中国诗歌、绘画基本精神与审美范式。《庄子》看重人生个体价值,所有论述均围绕个体生命安顿,为那些现实中受挫、失望甚至绝望文人提供了有效精神支撑。失意文人不能在现实政治中有所成,往往转而追求个体适意艺术人生,这种艺术人生物化形态便是诗文书画,于是就成就了中国纯艺术精神。因此,不了解庄子学说,就不能完整认识中国古代文人人格与精神,也就不能全面认识其所创作的艺术作品以及其古代文学思想。

  三、古代文学是国学的情感建构

  古代文学以或细腻或婉约或豪放的多种表现手法,抒发人类特有的情感体验,留下众多千古传唱的文学名篇。研究古代文学的历史发现它们已经远远超越于国学的精神内核,塑造着中华民族特有的情感与文化。古代文学研究从孔子整理诗三百开始,也有两千五百多年。中国古代文学发展,按照作品类别主体,可分为四个时期:先秦时期,或诗骚时期;秦汉至唐代中期,或诗赋时期;唐中叶至元末,或词曲话本时期;明初至五四,传奇与长篇小说时期。古代文学范围主要是诗赋、词曲、小说、文章,也包括俗文学、戏剧。古人叙述的古代文学主要为国学的词章之学,现代的古代文学范围已经涵盖了文学的全方位情感表现领域。胡适先生对国学理解很宽泛,他认为,国学在我们心眼里,只是国故学缩写,中国过去的文化历史,都是国故,研究这一切过去文化历史的学问,就是国故学,省称国学[3]。按照这种理解,古代文学就成为国学之一部分,笔者认为是很重要的核心情感表现部分。

  古代文学的感物道情表现形式尤其突出,古代文学表现国学的过程中涌现出很多经典,很多文学作品本身就是国学精华。《诗经》与《易经》、《书经》、《礼经》、《春秋经》并重,现存《诗经》古籍就有六百余种。经尊为经禀圣裁,垂型万世,删定之旨,如日中天,是天下之公理,思想统治地位极其崇高。先秦时期,《诗》产生和被整理,并在外交和生活中广泛传播。儒家的分支主张以《诗》说《诗》,还原其民歌面目,反映文学所描绘社会生活与人的思想情感,满足审美需要,基于此,《诗经》的创作旨趣是感物道情,《诗经》品赏方式是讽诵涵泳,《诗经》审美品格是性情中和。《诗经》兼有经学和文学双重身份。

  古代文学本身是文学家自身的情感体验。国学与古代文学既面对人对宇宙、社会、人生之道的体现也是人对宇宙、社会、人生的事件、生活、行为所思所想的情感叙事。有的中国古代哲学家、思想家、科学家、宗教家、史学家、经学家也有文学学说;有的中国古代文学家也有哲学的、思想的、科学的、宗教的、史学的、经学的学说,呈现出一种国学与古代文学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融贯通态势。

  参考文献:

  [1]胡适.新思潮的意义[J].新青年,第七卷第四号,1919.

  [2]何爱国.人文与市场的纠结:第三次国学思潮反思[J].福建论坛,2008.

  [3]胡适.胡适全集[M](第一卷).安徽: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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